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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临辞走后没多久,就有小厮上门,将这些年我送给他的东西都还了回来。
他还让人给我带了一句话:“这正妻之位是你自愿让的,日后,莫要因为此事去为难欺辱凌羽。”
那小厮说完,看向我的目光中带着怜悯,又隐隐有些轻视。
我呼吸发紧,钝痛从心脏蔓延到四肢。
这种话,他就这么漫不经心的让下人转述。
将我的脸面置于何地?
我咬紧了牙关,指甲掐进掌心,用尽全力维持着面色如常。
“请你转告谢公子,他的正妻之位我不稀罕。”
小厮走后,我才突然发现,那堆礼物里,没有那枚我绣了名字的香囊。
那种贴身之物,若被旁人窥见,于我江家清誉而言,必是一场风波。
不得已,我只能亲自登门去了谢府。
到的时候,谢临辞正陪着阮凌羽在院中习武。
她自边关归来之后,就以家中姐妹排挤为由,一直住在谢府。
住进了原本谢临辞给我准备的新房里。
我忍不住与谢临辞争吵,却每一次都败下阵来。
他那些指责我的话语,每晚都萦绕在我的脑海,让我夜不能寐,一次次怀疑自己。
我是不是真的太小心眼了?
我刁蛮?任性?善妒?
不懂得体谅人?
直到今日,阮凌羽从他口中所谓的义妹变成了平妻。
我才恍然,那些深夜里的辗转反侧、那些反复咀嚼的自责,都成了最荒诞的笑话。
阮凌羽见了我,原本凌厉的攻势立刻放缓。
她对我挑眉一笑,身体却忽地摇晃了下,突然向后倒去。
谢临辞忙不迭将她搂入怀中,声音满是无奈:“你呀,怎么总是这么迷糊?”